【喻王】更欢白鸟 10
# 本更预警：本更开始撒糖不要钱，从单纯王视角走出来后逐渐揭开喻的面具，画风突变逗比。继续海量人物性格分析私设。微韩叶。
> 章十九
处成老夫老妻的关系之后，王杰希才发现，他的情人那种坦诚的姿态真的就是姿态而已，喻文州并没有兜着他的底，把烂谷陈芝麻都抖出来跟自己交代。
当然他不会有意地欺骗自己，也从不触及自己的底线。但是，只是某些不告知，就足够王杰希觉得，这个能用世上最动听的甜言蜜语叫别人无法拒绝的家伙，到底还是心脏啊。
就比如在世邀赛国家队的这一天喻文州无意说漏了嘴的某件事。
他们两人从第九赛季开始确定了关系——用王杰希的话来说，通过了基本信用检验标准——并约定好在喻文州退役搬到B市同居之前，尽量把这份恋情保持在地下状态。然后，也不知是不是异地恋加成，还是喻文州真的特别能忍，除了和他二人关系最近的那几个朋友，比如黄少天和方士谦这样的，其他人对他们的关系就真的完全一无所知。
连国家队分房间时，喻文州都没有以权谋私，而是全然听从抽签安排。
好死不死地，偏偏喻文州就和叶修抽到了一组。
本来，队长和领队一组，权职互助，也是合情合理。然而喻文州和叶修有过那么一段过往，撞到这种安排，就仿佛是老天恶意开的玩笑了。
还没等喻文州提意见，叶修已经嚷了起来，“这不行啊，领队和队长内部消耗了，谁来管你们这些队员？重抽重抽。”
“我靠，说好的抽签规则随随便便就破坏？叶修你身为领队的节操呢？”张佳乐开口怼他。
“节操？有啊。”叶修烟不离手，从烟雾里眯着眼看他，“我的节操已经全部押在全联盟的幸福发展上面了，你没感受到吗？”
张佳乐还想说话，一直在一旁双手抱胸事不关己模样的王杰希忽然开口，“我不想和黄少天住一间，我申请和叶领队换房间。”
“我靠老王你几个意思啊？这么多年的战友情被狗吃了？居然嫌弃我？有本事现在就去竞技场PK啊？赢我十把再放你走，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每天画圈圈诅咒你你就等着瞧吧……”黄少天顿时蹦起来嚷嚷。
王杰希淡淡地横他一眼，“昨天你和我PK结果是几比几来着？”
黄少天登时哑火一秒，但很快又爆出更快的语速，“老王我真是看错你了，枉我为你保守秘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你这么没良心你对得起我嘛……”
黄少天说的自然是为喻文州和王杰希的地下恋情保密的事情，眼看他满嘴的火车就要溜出轨道，喻文州也忍不住了，赶紧出声打圆场，“少天，你别生气。其实王队应该没有别的意思，你和叶领队的作息应该比较接近，住一起可能更方便一些。”
叶修这个夜猫子十分赞赏地嗯了一声，表示少天大大你不是一直想和我PK吗，还来不来了？
黄少天也意识到自己快要说漏嘴了，赶紧骑驴顺坡下，翻着白眼同意了换房间。
于是喻文州和王杰希冠冕堂皇地住到了一起。
结束了一整天繁琐的会议，再完成晚间的查房，夜里十一点半，辛劳的国家队队长喻文州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房门看见王杰希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装睡。
喻文州轻笑了一下，从背后悄悄偷袭过去，把手探进被子里拧住他的腰，“还装睡？我都看见你眼睛动了。”
王杰希头也不回地把他的手挪开，“你到那边去睡，今天晚上不要搞事。”
“为什么不能搞事？”喻文州在他耳朵边吹气，“你放心，刚才查房的时候我都观察过了，这个酒店房间隔音挺好的。”
“没有为什么。”王杰希坐起来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你不过去？你不过去那我过去。”
喻文州眼看着自己三个月没见面的情人就这么抱着被子挪到另一张床，冷酷无情地抛弃了自己。他没有腆着脸追过去，而是靠在床栏陷入了沉思。
“杰希，你生气了？”
“哪有。”
“明明就有。”喻文州说，“你肯定是吃醋了。”
王杰希不吭声儿。
“你还在吃叶修的醋？他不是都主动避嫌换房间了吗？”喻文州忍不住笑，觉得王杰希平日里理智严肃，偶然流露出来赌气的幼稚真是格外可爱，“我看他今晚肯定会跟韩队邀功的。”
“是啊，他表现是挺好的。”王杰希声音窝在枕头里嗡嗡发闷。
喻文州又思考了一下，“那你是说我表现不够好了。”
王杰希还是不吭声儿。
“我知道了，你是觉得为什么叶修都知道赶紧开口避嫌，而我比他晚了一步。”喻文州笑着贴近说，“我说是因为我天生比叶修手速慢，你能理解吗？”
“少来。”王杰希皱眉，很不喜欢他这种调笑的语气，“刚刚如果叶修不说，你大概就默认了。”
“你是这么看我的？”喻文州挑眉。
“你不就是这种人吗？随遇而安，脾气又好，谁也不得罪。”王杰希索性睁眼瞪着眼前的墙纸，想起自己最初喜欢喻文州就是因为他这种温和不争的脾气，现在又觉得这种脾气让自己觉得难以忍受。真是讽刺。
喻文州觉得有点挫败了，“杰希，我觉得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
又是谈谈，每次喻文州和自己“谈”，都是少则半小时多则一整天，发挥他心脏套路的本色给自己搞头脑风暴。每次谈完，问题固然是解决了，王杰希也总要感觉身心俱疲好一阵子。
“不谈了。当我无理取闹吧。”王杰希赶紧说，顿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慢慢开口，“其实我知道我这样不理性，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换任何人处在我的位置，看见男朋友的白月光在自己眼前晃荡，大概都很难淡定。”
“白月光？”喻文州琢磨着这个词，“你觉得叶修在我心里是这个定位？”
“不是吗，十几岁的时候你就暗恋他，在战术本子上给他画肖像。你也说他是你最初的知己。”
“……那样就算白月光了？”喻文州无语了一阵，“照这么说，杰希你也有白月光啊。”
“我？我有什么白月光？”王杰希愕然。二十六岁的王杰希站在奔三的道路上仔细往回想，他想着，除了喻文州，自己长这么大以来主动喜欢过好感过的其他人也不是没有。但他对那些人起的额外心思，一旦被他自己发现，每每超不过一天，就会被他的理智分析给扼杀掉。
只有喻文州，是他放任了那份好感培植壮大，认认真真，正正经经的第一个爱人。其余的人，绝大多数现在连名字都记不清，哪里称得上什么白月光？
喻文州的语气却很笃定，“而且杰希你的白月光到现在还影响着你对我的理解哦。”
什么理解？淡泊温和，与世无争？喻文州看起来就是这样啊……
“挑战自我和改变自我，杰希你还记得其中的区别吗？”
喻文州这话没头没尾，王杰希一下子被说懵了。他知道这是那天看日落时两个人第一次交心的对话，他们从为什么选择荣耀，一直聊到为什么改变自我——但这和白月光有什么关系？难道说……
王杰希心下猛地一震。他的所谓白月光，是指林杰队长吗？
随遇而安，温和不争，无私奉献，勉强自己担纲自己并不擅长的任务，明明是柔弱的肩膀偏要背负那么大的重担——这是王杰希心中的林杰，甚至可以说，王杰希对微草整个儿的奉献原则，都在无意识以林杰为标杆，去压抑自己天马行空的本性。即便他的技术实力远远超越了林杰，但骨子里的精神内核依旧不变，都是为了别人的期望牺牲改变自己，将苦作乐，负重前行。
但，这是喻文州吗？喻文州不止一次肯定地说过，他从来不勉强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无论是选择荣耀，还是选择和王杰希在一起……他喜欢挑战，而不是顺从；他享受逆流而上的快感，而不是随便什么逆境里都能随遇而安。
如果他给人以随遇而安的印象，那只是因为，那些被放弃不争的部分，正好不属于喻文州在意的事物范围。一旦触及他真正在意的东西，温和的喻文州一样会爆发出丛林野狼般的斗志——就如同他在训练营时反复被劝退也不改初衷，就如同他被王杰希发等待卡之后依旧不屈不挠地继续追求王杰希。
如果这类事情换成林杰队长，或者自己，应该早就放弃了吧。
“抱歉。”王杰希终于开了口，“我不该代入林队来理解你。”
“没关系。”喻文州从背后温柔拥住他，“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的白月光是林杰队长，不然，当初的你怎么会对那个不起眼的我有好感呢？”
“现在是你在吃醋了？”王杰希挑眉，“林队在国外早就结婚了，孩子都能管我叫叔叔……”
“叶修也早就和韩文清领证了，你也吃醋呀。”喻文州笑着说。
王杰希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小心地问道，
“不开玩笑，你……会介意吗？”
“介意什么？”
“介意我最初喜欢你可能是因为林杰……你会不会觉得，这是，那个心理学概念——移情？”
“这有什么稀奇，”喻文州抱着他眉毛都没跳一下，“杰希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名言：每个人自母胎生来，做的每一个选择，走的每一条道路，都是受他之前的记忆所影响。所以人的一生都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在移情之中？”
“这话谁说的？”
“一个叫密斯特文州喻的人说的。”喻文州声音里的笑意掩不住。
“……别扯淡。”王杰希用手背拍了他一下，“认真的，到底介不介意？”
“不介意，”喻文州从善如流，认真把王杰希的背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因为我相信，就算你一开始是喜欢我身上像林杰的地方，但是很快，你喜欢的就会变成我本人。”
王杰希低头顺手系上喻文州衬衫胸前松掉的一个纽扣，把褶皱拍拍平，鼻子里哼了一声，“真自信。”
“对，自信。”喻文州拉着王杰希的领口凑到自己面前啄了他一口，“所以我不吃醋。你也自信点好吗？我喜欢你，和任何人无关。就只是你而已。”
王杰希觉得这么多年过去对爱人这种猝发的甜言蜜语始终缺乏抵抗力，始终做不到厚着脸皮坦然习惯，于是他决定主动凑过去堵住喻文州的嘴。
“今天的谈话谈完了吗？——谈完了就搞事吧。”
> 章二十
连续三个月吃斋，难得有这个机会搞事。两个人在床//上换了各种姿//势，尽情做了好几个小时。完事后都累得说不出话，抱在一起默默喘气。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王杰希头靠在喻文州怀里轻轻摩挲对方滑腻的腰线，一会儿之后忽然开腔，“你怎么知道林队是我的……所谓白月光？”
“大概因为……”喻文州敷衍道，“猜的？”
“怎么猜的？”
“联系一下你平时的性格，再联系一下你所说的林队的性格？”喻文州迟疑着说。
“可我仔细想想，你和我第一次聊林队的时候就猜出来了。我记得你当时还跟我确认，林队当队长到底是勉强自己还是乐在其中，是不是你那时候就在暗示我你和林队不一样？”王杰希越回忆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杰希记性真好。”喻文州用手指梳着王杰希有点凌乱的头发，脸上也开始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可能确实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暗恋你的？”
“需要刻意去知道吗？你不暗恋我为什么老用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喻文州忍不住灿然一笑。
“……行，”王杰希白了他一眼，“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代入林队理解你？那是你和我第一次深入聊天吧，你怎么对我那么了解？”
“唔……还是猜的？”喻文州继续打着哈哈，“抱歉，杰希，我记性没你那么好。”
他捏起王杰希的下巴和他接//吻，含糊着说道，“相信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王杰希被吻得喘不过气，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想，算了算了，就当是缘分吧，反正自己也一直挺信缘分的不是么。
世邀赛结束后，王杰希拿着他们奋斗得来的世界冠军奖杯，趁家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跟他爸妈出了柜。
喻文州反正早就跟家里出柜了，大概是拜常年旅居海外的好处，他家人平日也见识过不少同性情侣和平权运动，没有多大波折就接受了王杰希。
但是王杰希家里不一样，这个出柜他俩计划了很久，总算熬到了这一刻，是个绝对不能错过的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意外的没有太多的狗血和吵闹，王杰希那一辈子发散着伟光正能量让人倍感压力的父母，居然无风无浪地接受了自家宝贝儿子和一个男人私定了终身的事实。
“他叫什么呀。”王妈妈听消息的时候正在洗碗，手里的碗晃了一下差点没握住，但最后还是扣住了没摔下去。
“喻文州。蓝雨队长。同事。这次的世邀赛国家队队长就是他。”王杰希还是这么谨慎地递进地介绍着。
“就是三年前和你在一起在香港跨年那个？”王妈妈抬眼问。
这下轮到王杰希震惊了，“妈你居然还记得？”
“你当我傻？你忘了自己是谁生出来的？”王妈妈白了他一眼，“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有什么特殊想法，犯得着委屈自己陪你这么轴的二愣子跨年？”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王杰希气，喻文州耍着自己，连自家老妈也不点醒自己。搞什么双向暗恋，拖延时间，很好玩吗？
喻文州在遥远的G市打了个喷嚏——是很好玩啊。
“我忙着打麻将！”他妈倒是理直气壮，一会儿又语气放软，一副语重心长，“再说了，我跟你爸退休后都觉得，一个人一辈子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有限。一辈子那么短，大伙儿都应该尽量多找点乐子。逼别人那就等于逼自己，忙前忙后干涉那么多，最后都不一定落得着好，能有什么意思？”
退休后的爸妈和他小时候的爸妈反差实在过大。王杰希感动得眼里蓄了一汪泪，出门就给喻文州打电话，让他第二天就飞过来见自己父母。
喻文州自然是准备周到，提着大包小包过来，把王家所有人，从爷爷辈爸爸辈侄子辈侄孙子辈甚至院子里的猫狗都奉承得舒舒服服。
“没想到你这么新派的家庭，遇到我们这种四世同堂的家庭还能应付的过来。”王杰希接过喻文州递过来的买菜清单，夸了一句。
他男朋友正围着围裙，十分贤惠地在王家大院厨房里烧菜，“谁告诉你我是新派家庭了？我爸妈没出国前，也是老派家庭。这种阵仗，小意思的。”
“就吹吧你。”王杰希瞧着自家大厨那被烟火熏红的脸蛋，四顾没人，悄悄啄了一口。
“我这么周到你就奖励我这个？”喻文州睁大眼睛，“起码也亲这儿吧？”
他指指自己的嘴唇。
王杰希锤了他一下，特正宗的北京老爷们儿大力互锤，锤得喻文州一趔趄，差点没把锅掀翻。王杰希瞧着一乐——他想这么干很久了。
“真不是吹，”喻文州无奈站定，“其实我挺喜欢你们这一大家子的，特别有生活气息。”
“喜欢那你就常来。”
“我尤其喜欢你家后院那只小黑猫。”
“哦，那只啊，那是我前年在胡同口捡的。我自己不会养，就交给我爸妈养了，捡的时候还挺苗条好看的，谁知道现在养得那么肥。”王杰希忍不住抱怨。
“我就喜欢肥一点的，”喻文州手中锅铲翻飞，“那只小黑猫叫什么名字？”
王杰希忽然不想说了，他甩了甩手上的买菜清单，走了走了，赶紧买菜，晚上一大桌呢。
王杰希拎着一篮子生鲜蔬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喻文州在后院里逗猫。他手里捏着一条小黄鱼，拼命想引起猫的注意。那小黑猫肥嘟嘟地躺在墙头晒太阳，窝在那里圆圆的一团十分可爱，就是怎么也不理他，老神在在跟一尊弥勒佛似的。
“小黑？咪咪？喵喵？狗蛋？肥肥？加菲？王小西？小王大眼儿？”喻文州胡乱猜着猫的名字搭讪。
越说越离谱，王杰希正准备走过去制止，忽然听到喻文州口里叫出一声，“橡皮泥？铁板？铁片儿？”
谁这么思维发散叫一只大胖猫铁片儿？
王杰希把大菜篮子丢到了地上，他心里炸哄哄的，有点猜到喻文州是怎么跟开了上帝视角似的，刚见面就这么了解自己了。
“暮鸥？”其实只是试探性的一叫，喻文州头还没回，就已经条件反射地哎了一声。
“我操！真的是你。”王杰希气得说不出话。
喻文州也僵住了，他真没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爆出自己的马甲，还有自己这么早就蓄意在网上撩王杰希的事实。
“你到底还有多少套路瞒着我？”王杰希质问。
“没了，没了。”喻文州赶紧丢开小黄鱼奔过来，“何况我都不是故意的。”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
“恩，不完全是故意的。”
“什么叫不完全故意？是不是还有不完全犯罪？不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当初刚看见你发的那个帖子的时候，我不知道楼主是你来着。”喻文州眨眨眼，“真的。”
“我怎么相信你？”
“我可以给你分析啊！”喻文州飞快回答，“你想，咱们俩熟悉之前，微草王队长给蓝雨喻队长的印象是什么？是不是特别高冷，特别不多话？”
王杰希想想，好像是。
“所以看见那么长篇大论的帖子，我第一反应就不是你。我觉得你不会那么啰嗦，不像有那么强的倾诉欲。”
“什么意思？”王杰希睁大眼。
“当时的偏见，别介意。”喻文州讨好地笑，“后来你回复我，我才开始猜到是你了。我写了那么长一段，你就给回复六个字。惜字如金，典型的王队了。”
“呵呵。”王杰希冷笑。
“还有一条分析，”喻文州不为呵呵所动，“要是知道那帖子是王队你发的，我一开始就不会写那么长一大段。因为当时的我猜你是喜欢同类人的，太啰嗦太热情的你反而可能不喜欢。”
“呵呵。”王杰希继续冷笑。
“所以后来猜到是你之后，我马上改了风格，一句话也不多问……”
“行，很可以……”王杰希简直不知怎么说他才好，“喻文州你真他妈心太脏了。”
“最后那句是开玩笑的，”喻文州赶紧补充，“其实少说话多倾听是心理咨询的技巧。跟套路无关，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杰希表示不想再信他嘴里哪怕一个字。
要不是这次偶然踢爆出来，他是不是还要瞒自己一辈子？
“刚才我不该那么快戳穿你，我应该瞒着，然后找个机会偶然透露出我还有一个白月光，然后让你问我，我再告诉你白月光是在网上帮我治睡眠瘫痪的那个暮鸥。”王杰希无视喻文州的花样讨好，自顾自沉浸在郁闷中思考。
“想反套路我？不过，就算你这么说了，能有什么杀伤力吗？”喻文州笑弯了脊背，“我难道会吃自己的醋吗？”
“你当然不会吃自己的醋。”王杰希冷冷看他，“但是你为了瞒我，你就得假装吃自己的醋。”真遗憾，没看到喻文州演这方面的戏。他王杰希也想当一回，看戏的大爷啊。
喻文州不禁也思考了起来。越想越感到一丝后怕，还是不要了吧，家里有一个心脏就够用了，他简直不想回忆当初和叶修在一起时互相套路套路再套路、最后陷入无限连环套的噩梦。
远在Q市的叶修同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幸亏喻文州家里的王杰希，套路只用在比赛场上，生活中一直是这么坦诚又纯情。
“杰希，我真的好爱你。” 院子里暖洋洋的阳光笼罩着这两人，喻文州忽然这么肉麻地感叹，雷得王杰希平地里一个哆嗦。
与此同时，远在Q市大街上散步的叶修突然一个转身抱紧了他身边耿直的老韩。
“抽风呢？”韩文清皱眉。
“唔！你没感觉刚有阵冷风吗？——哎我说你害什么臊啊，借我暖暖怎么了？”叶修说着扔掉烟，两只胳膊大马猴似的架在韩文清宽阔的肩膀上，眯着眼望向天空。
风不动，云也不动，只有人的心在动。
天气真不错。
下接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