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王】更欢白鸟 08 （附降调歌）
# 本更预警：剧情转折略狗血，私设放飞，雷慎入。cp关系如过山车般小幅攀升后急转直下（虽然触底可能是为了反弹）。结局1v1HE不变。
> 章十五
一整瓶红酒下肚，王杰希感到胸中胆气更壮。
夜凉如水，喻文州的脸颊也透出酒后微醺的粉红。王杰希把视线聚焦在喻文州额前一抹碎发，问道，“喻队喜欢什么样的女朋友？”
“怎么，杰希要给我介绍吗？”喻文州抬头笑眯眯看过来。
“恩，大概打听下，如果看到合适的话……”王杰希低头用竹签划拉沙子。
“看来我们蓝雨和尚庙的名气也是闻名全联盟了。”喻文州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连微草的人都忍不住关心蓝雨人找不找得到妹子。”
王杰希哈哈两声，“所以贵庙到底能不能找得到妹子？”
“赤盫裸盫裸的偏见啊。”喻文州眨眼抗议道，“要给你数数少天五年里换过多少个女朋友吗？”
“还是不要了。”王杰希摆手表示这个时候不想听见黄少天的名字，“你呢？”
“我？刚才说过了呀。”喻文州摊摊手，暗指刚才和妹妹那段对话，“太忙了，退役前都改善不了的忙。没有哪个妹子能忍受男朋友给自己的时间这么少，所以，还是别祸害小姑娘了吧。”
篝火掩映的沙滩上，一只乳白色的小沙蟹嘚嘚爬过来，绕着王杰希的裤脚走圈。也不知这小沙蟹是打算去哪儿，无论王杰希怎么避让，它总是傻乎乎地撞向他的皮鞋。王杰希无奈地俯身，把沙蟹连同沙子一起轻轻捧起，挪到自己身后那条水渠的边沿。
待会儿是入水，还是钻沙，就看小沙蟹自己怎么选了。
“要是正好有个人能接受你这么忙呢？”王杰希又接着问喻文州。他在水里洗净了手上残沙，复转回身，两手托腮。掌心沁凉沁凉，堪堪盖住颊上可能泛起的飞红，“比如那种事业型的，成熟稳重的，不粘人的……”
“唔，那样的话当然……”喻文州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起来。喻文州道了一声抱歉，拿着手机跑远。
这次喻文州走得比刚才接妹妹电话时更远一些，声音也低了很多，语气中像是在安抚着什么。
但王杰希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在喻文州走之前还看到了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
“恩……在外面，跟朋友……干嘛问这么多呀？我都没问你……少来……这么肉麻，叶神大大你OOC了知道吗？……行吧，回去再约。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是叶秋。
这是从来没在喻文州嘴里听过的一种语气，那种私盫密的语气不可能是别的，只能是……情人。
想想也是，能无障碍“接受喻文州这么忙”的事业型良伴，成熟、稳重、不粘人，除了那个随性自在，除了荣耀什么也不在乎的叶秋，还有谁更合适呢？
难怪喻文州刚才对妹妹口中“女朋友”转向“男朋友”的调笑反应良好，他应该，一早就是个双性恋……
而且，对象还是叶秋。
——为什么偏偏是叶秋？那个让素日骄傲的魔术师也难以忽视、甚至深感压力的叶秋？
王杰希的心脏像是一艘刚刚还浮在雪白泡沫中打旋的小船，忽然被一击重斧凿破了船底，身体带着无限沉重，无可挽救地坠向海洋深处。
在陷入最后的黑暗之前，眼前恍惚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17岁初遇的夏天，在王杰希懵懂莽撞地跟喻文州搭讪之前，在王杰希默默凝视着喻文州而不觉时光流逝的静谧空间里。喻文州还是如记忆一般安静端坐在自己的结界中。——但今天王杰希发现了，外部的世界并非完全和喻文州无关。喻文州是在凝视着另一个人，只是他的视线焦点投放得太遥远，让王杰希忘了他有多专注——他在他雪白崭新的笔记本上，认真记下一个名字，甚至在旁边随手勾勒出了一副肖像画。
是叶秋。
在过去每次对初遇的回味之中，有意无意地，这个画面一直被王杰希选择了忽视。但此刻，这处视野的盲点像是突然被唤醒，从背景中猛地掀开黑色面纱扑到他眼前。如同撕开一层布满灰尘的保鲜膜，那处画布揭露出来的色彩如此鲜明，宛若初生，刺得他眼角发痛。
其实一早就已经注定了啊……
——你以为只有他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当然是因为如此。*
（*from原作番外五《双核时代》喻王初遇对话）
> 章十六
王杰希一身冷汗地在梦中醒过来，凝神确认了下周围的环境。
已经不是香港了，这里是王杰希熟悉的家。昨晚到家放下行李之后，积攒多日的旅途疲惫瞬间爆发，他连外套都没脱，直接困倒在了床上。好像是下决心要忘掉什么，王杰希不管不顾地蒙头大睡。偶尔被胃部的搅动饿醒，在黑暗中随便摸索一点东西吃下去，便爬回去继续睡，就这么黑白颠倒躺了一天一夜。
什么也不做，把脑子放空是最好的。王杰希想这会儿自己应该是缓过来了，连刚才的清醒梦里发生了什么也不愿意总结回忆。他抓起桌上的手表，眼角又瞥见衣帽架上一件鲜绿色的小东西。
衣帽钩上挂着喻文州在赤柱集市送他的河豚气球。气球内部的气体已经不知何时漏了一大半。失去了原先紧绷鼓胀的皮肤，现在的它皱皱巴巴，看上去一点也不萌了。像是被人摆在砧板上掏空了内脏，泄了气的河豚蜷缩在那里，一脸被遗弃之后的可怜相。
王杰希抓过那只气球揉搓了几下，才发现它顶端有一处针眼大小的出气孔。看来气球的气就是从这儿漏出去的。要重新打气，可能需要专门的针筒才行。他两眼望着天花板百无聊赖，手中不知不觉继续用力，竟是把气球仅剩的那点气体也挤了出去。
好了，现在真的只剩下彻底耷拉着的橡胶皮囊了——难看得简直像一个用过的安盫全盫套。王杰希看了一眼就觉得莫名烦躁，索性将这气球尸盫体往对面的墙用力扔了过去。
准头不佳，气球砸到垃圾桶的边沿又反弹到了地板上。
王杰希干脆起床，一手顺便拉开窗帘，一手捡起气球打算再丢一次。
窗外瞬间涌入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他在这片坦荡无私的金黄色中闭眼伫立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后，手已经拐了一个方向，默默打开书桌的抽屉，把气球压进文件底层，再轻轻把抽屉关上。
起床洗了个澡，换上自己最舒服的睡衣，给自己炒了一份蛋炒饭，打开电脑上的微草新年训练流程表，一面吃一面打字，钻研各种细枝末节，不厌其烦地做出调整，渐渐地，总算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先那个波澜不惊的王杰希。
正沉浸在工作中物我两忘时，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是他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发来的微信消息。
“杰希。我今天发现气球漏气了，你的呢？”喻文州这么说着，发过来一张蓝色漏气气球的照片。
王杰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头又窜起无名火。
“漏了”他干巴巴回复两个字。
“原来这种气球是有专业打气筒的，刚刚我网购了两个。”喻文州浑然不知王杰希这边的表情，继续轻快地回复，“下次见面顺便给你带过去一只？”
王杰希心想，这算什么，暧昧？调情？为什么不放过我呢？
然而理智又告诉自己，喻文州可能是无辜的，毕竟他……对谁都很好，明明他对自己没做任何越界的事情，只不过被自己暗藏的私心给拖累了。
于是还是撤回了对话框里已经输入的那句硬邦邦的“不用了”，改成稍微客气点的语气：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以为它是一次性的，昨天已经丢掉了。”
五秒过后，喻文州也回发了一个遗憾的表情。
手机屏幕终于还是黑了下来。
他和喻文州的关系像是重新读了个档，又回到了结伴香港游之前的状态。彼此间做着纯业务往来，客气又礼貌。新赛季大家都很忙碌，谁也没提当初在饭桌上承诺过的到B市私下约饭的事情。王杰希猜测喻文州可能是忘了。想到这里，他既感到一丝惆怅，又感到一阵轻松。
随口的调笑不声不响碰了几次壁之后，喻文州渐渐地也不再叫他杰希，称呼变回了王队。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一个月后的常规赛，微草主场迎战蓝雨，开赛前和喻文州握手时，王杰希很满意自己神态的平静。尽管在指尖接触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一丝波动，但手上动作并无犹豫。握手的力度不轻也不重，贴合三秒再松开，不带任何多余意味。
“喻队。”
“王队。”
两人相互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
赛后王杰希遣散微草队员，自己去超市买了一捆啤酒，边走边喝，像是在庆祝什么。
他走到公寓楼道里，忽然心中一动，打开尘封已久的信箱看进去。
王杰希平日处理信函都是用俱乐部的公务信箱，私宅的信箱常年荒废，除广告之外基本无人问津。也就是上次去香港，怀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私心，他才把这个地址抛了出来。
扔掉塞得鼓鼓囊囊的广告传盫单，信箱的底部果然安安静静躺着两张明信片。
一份是当初自己寄给自己的——现在看来，自己当初写的那句祝愿已经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嘲笑。
另一份是喻文州当初在香港寄出去，托付给自己代收的。
王杰希只看了一眼脑子就又炸开了。
他还记得喻文州当初挑的那张明信片，正面大片留白，只印了几道抽象的线条。但是现在，那里已经被铅笔密密麻麻地绘上了一幅风景素描，原本印刷的几条墨线也融入了铅笔线勾勒出的峭壁的皲裂和大海的波浪中，几乎无迹可寻。峭壁上凸出一座半月形的看台。看台的前景里站着一个人，正脸望着夕阳，背景另外一个人斜靠着栏杆，目光专注地看向前面那个人的侧脸。
明明是黑白图画，寥寥几笔中却透出满满的温柔意境，好像真的有金色的阳光从画面里照耀出来一样。
喻文州画的是他自己和王杰希。不，更准确的说，是他想象中的自己和王杰希，毕竟，那张明信片在去舂坎角炮台之前就已经寄了出去。
明信片背面是喻文州端正的字体，左栏是当初自己报出来的家庭地址，右栏写着一句话。
——“把我看过的风景分享给你，希望你也进入我的风景里。”
王杰希抬起在冰啤酒罐上沾满水迹的手，指尖凉浸浸地压住滚烫的眼皮。
他想他真的是要骂人了。
——tbc——
P个S 本更狗血洒得太突然，我多做了两个喻王降调歌，歌词可以代表我们王队和喻队在这段互相误解的疏远期各自的心声（歌本身真的好听，并不是为了补刀）
曲目一：由王杰希演唱的《界限》
曲目二：由喻文州演唱的《不药而愈》（感谢这首歌让本文一直神秘的喻队的想法有一个提前显山露水的机会）
两首降调歌点此下载 密码：dh9a
附歌词 ：
《王杰希-界限》
歌名：界线
演唱：王杰希
手机响了一夜没接 该不该回电
照片散了一地没捡 该不该想念
什么让我变胆怯 我觉得晕眩
还不想去定位对你的感觉
感情太美 还没心里准备
友情太甜 又变的太暧昧
眼神开始有些交汇 在每个瞬间
心里开始有错觉 在每一个黑夜
没有你在身边会觉得不安全
我不想用爱上你 解释这一切
感情太美 还没心里准备
友情太甜 又变的太暧昧
我爱你 太强烈 我该往后退
爱情的底线 也许我不该跨越
我爱你 太遥远 我还学不会
爱情的界线 我站在边缘
朋友是最好地位
亲人关心太多遍
不想把你当敌人去防备
我爱你 太强烈 我该往后退
爱情的底线 也许我不该跨越
我爱你 太遥远 我还学不会
爱情的界线 我站在边缘
在疯狂的世界
爱 看得见
《喻文州-不药而愈》
歌名：不药而愈
演唱：喻文州
等你等到了冬季
雪飘进了我眼里
我试图去寻找爱情
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套上了你的毛衣
心更加冻结成冰
如果我先放弃爱情
我的痛会不会变得不药而愈
看伤心不能痊愈
我始终相信爱你的勇气
明明说好是两个人
一起去的旅行
怎么剩下我一个人
欣赏孤寂
看伤心慢慢痊愈
我会好好地安慰我自己
宁愿相信你只是突然改变了决定
去了另一个美丽城市
也等着我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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